从狂想到现实:脑机接口何时“撞大运”?
2018-02-24 10:17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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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经济学人

很久以来,神经技术都是科幻作者偏爱的题材。在威廉·吉布森(William Gibson)于1984年写下的经典之作《神经漫游者》(Neuromancer)中,人们可以使用神经植入物侵入别人的感官体验。伊恩·班克斯(Iain M. Banks)在他的《文明宇宙》(Culture)系列小说中构想了一种在人脑中生长的神经织网。如今,伦理学家们也进入了这个领域。因为要想让更大胆的脑机接口(BCI)成为现实,给予人们更多选择将是极其关键的。牛津大学的伦理学家汉娜·马斯伦(Hannah Maslen)正在研究的BCI项目是一个欧洲研究团队研发的神经话语假体。她的工作之一是弄明白内心独白和公开讲话之间的差异——人们需要一种可靠的机制把自己“想说的”和“在想的”内容区分开来。而这只是各种科幻BCI引发的诸多伦理问题之一。

BCI对神经黑客有什么防范措施?谁拥有神经数据,包括那些目前为了研究而收集、但在未来某个时间可能被详细解码的信息?假如一名BCI用户做了错事,谁该负责?如果使用大脑植入物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增强人的能力,那么世界是否会变得更不平等?在一些人看来,提出这类问题根本不嫌早,因为BCI会比任何其他新技术都更可能重新定义何为“人类”。而另一些人认为还不到时候。“像谁能获得增强记忆或增强视觉这样的社会公平问题,是今后几十年而不是几年里的问题。”哈佛医学院生物伦理中心的神经学家、神经伦理学主任托马斯·科克伦(Thomas Cochrane)说。

实际上,这两种观点都是对的。我们已经探讨了让脑机接口技术走出实验室、进入主流社会所面对的各种技术难题,但这并不是通往未来道路上唯一的障碍。硅谷巨头的金钱和投入会有所帮助,但在现实世界中,每一段旅程都需要一条可盈利的道路。CTRL-Labs和Neurable这类公司可能很快会打开消费者应用的大门。但在侵入式技术方面,商业化在一开始只会局限于治疗类应用。这意味着要克服一系列障碍,比如管理临床试验和改变医生的态度。监管人员并不是需要说服的唯一人群,还需要让医疗保险公司相信这些设备物有所值。医生需要相信冒开颅手术的风险是值得的。最重要的是,患者自身得愿意使用这种设备。

但同样也有理由认为这个领域将发生重大的飞跃。麻省理工学院的神经学家埃德·博伊登(Ed Boyden)因和其他人一起发明了光遗传学而闻名。他指出,创新常常是撞运气,比如亚历山大·弗莱明(Alexander Fleming)偶然发现了青霉素(盘尼西林),或是酸奶制造商们在基因编辑技术CRISPR的发展中扮演的角色。他说,诀窍在于“打造机会来让意外发生”,这就意味着要同时探索许多条不同的道路。而这正是目前在BCI领域发生的事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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